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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舟你要帮瑞宁,莫要让他吃亏了

  林瑞宁站在府宅门口,身姿纤弱,在林东海与林东福看来,这个侄儿好似与从前一样,又好似有哪里不同了。

  但哪怕再不同,也不过是个病殃殃的哥儿,如何能撑起一间偌大的铺子。

  林东海林东福压下心里的一丝怪异感,思及母亲与妻子说起的那间铺子,眼里闪过滔天的贪婪。

  啧,从前倒真不知这个骄纵蛮横又无能的侄儿,竟有这样大的本事,搞了间日进斗金的铺子出来,将三房如今的日子完全撑起来了。

  呵,三房几人这穿戴气度,是不一样了。

  林东福一派严肃对哥儿道,“从今日起,瑞宁那间铺子,便交予我与你二伯父打理罢,你只管专心在家养病即可。”

  不是请求,更不是商量,反而倒似通知一般。

  王素娟听得火大,忙护在自家外孙前头,气急指着林东福的鼻子骂道,“老身见过脸皮厚的,却还从未见过这样不要脸的!竟连自家侄儿,一个小哥儿的铺子也要贪了去!好大的狮子口啊!”

  林东福旁站着的林东海,闻言掀起眼皮,轻飘飘瞥了王素娟一眼,并不将她放在眼里,双手负在身后满脸不屑,“我们林家的事,由不得你一个外人插嘴。”

  “你!”王素娟气得胸脯起伏。

  怕她气晕过去,林瑞宁忙上前扶住她,“外祖母。”

  裘牧霆扶她另一侧,老夫人。”

  王素娟握了握外孙的手腕,觉得实在单薄纤细,不能令她放心。反而另一侧裘牧霆的手稳重有力,是男子的手,能依靠的。

  便看着他嘱托道,“此事还请怀舟帮一帮,莫要让瑞宁吃亏了。”

  裘牧霆恭谨又沉稳点头,气势与气度便透着十分令人放心的模样,“怀舟自然如此,您先回府罢,莫要气坏身子。为这些人,不值。”

  淡淡的“不值”二字出口,王素娟喜笑颜开,连连点头,十分认同,“是了,不值!”

  王素娟与云山,便先进府去了,以免被林家拿住话柄做文章!

  目送二老离去,林瑞宁收回目光,文静孱弱的模样,并不理会叫嚣的老宅众人,也不急,只看向他爹,一双眼睛平静而坚定,并不柔弱,“爹爹也认为,瑞宁该把铺子让给伯父打理么?”

  裘牧霆站在哥儿身侧,在袖内拇指缓缓玉扳指,也是不急不躁模样。

  他自有把握,谁人也抢不走哥儿的铺子,因此又何需着急?

  林东恒与云书并肩站在府宅门外台阶上,而台阶下,则是躺在病榻上凄苦哭嚎的林老夫人。

  她口口声声皆哭诉痛斥林东恒不孝,又言自个如今过得多么清贫,一字一句,皆是戳人心窝子的刀,捅得林东恒一颗心血淋淋,抽着疼。

  应是无人能受得了被亲娘这般指责控诉贬低,绝不可能无动于衷。

  然……林东恒麻木的心,对上哥儿清澈依赖的一双眼睛时,又狠狠地颤了颤。

  他知哥儿有多怜惜那间铺子,哥儿因那间铺子,多了许多欢声笑语,常爱出门,常有哥儿姐儿围绕周围,自是欢乐的。

  任何人,又有何资格剥夺走这份快乐呢?

  旁人不能,自个身为他爹爹,更不能。

  林东福步步紧逼,“三弟,宁哥儿就是个哥儿,抛头露面似什么样子,正经人家的哥儿便该在闺房里头绣花习字,这间铺子让给我与你二哥后,每年年底也会分银子给他,两全其美,何乐而不为呢?”

  其中话里几分真几分假,林东恒不欲去探究。

  他只闭了闭眼,似终失望到极致,一颗心凉透。

  睁开眼睛时,一双眼睛布满红血丝,声音沙哑冷硬开口,“哥儿经商又如何?书儿与我行商十数年,莫非在长兄眼里,他也是不正经的哥儿么?!”

  话音似玉石落地,破碎刺耳,夹着包不住的怒意!

  头一回,林东恒这般顶撞长兄。

  但,林东恒并无愧疚与反省之打算。

  台阶下,林东福被质问住,几分恼羞成怒,正要斥责。

  可林东恒含了几分哽咽怒火的沉涩声音已先一步响起,“当年分家,虽只我三房独搬了出来,可其实娘那时便已将家中除了老宅外的产业一并分了的,我与书儿分文未得,瑞宁又尚小,缠绵于沉疴宿疾,家中清贫如洗。若非书儿不离不弃,抛头露面不顾世俗与我行商,如今只怕我三房早已无人。”搜毣趣

  云书握住夫君的手,一双眼睛也是通红含泪。

  过去种种心酸,历历在目。

  身为哥儿出门行商,自是万般不便,其中酸楚与世人偏见,所受委屈,他皆默默往肚子里咽,从不愿说与夫君听——夫君比他更不易,又何必让他多添烦忧。

  却不成想,他自以为藏得极好,其实一直以来,却是被另一人看在眼里,藏在心里,怜他珍他这份不易的。

  云书双目流泪,忙拿出帕子掩住眼尾,不愿在人前失态。

  林东恒下颌因难以平息的情绪而绷紧,眼睛布满红血丝,鼻孔翕张,看着下方两位兄长与娘亲,“谁人不想安稳,书儿与瑞宁身为哥儿,自是也不愿抛头露面,可兄长与母亲,并未给他们机会。”

  怎会不怨呢?

  哪怕是再愚孝之人,有这样贤惠明理的夫郎与乖巧的哥儿,怕都会不忍心让他们与自己一同奔波受苦罢?

  一墙之隔,夫郎的妯娌日日珍馐美食,穿金戴金寒冬不冷烈日不晒,养尊处优。

  而他的夫郎,一年三百六十日,风刀霜剑,日晒雨淋。

  下方,林东福与林东海及老夫人,已破口大骂,指责林东恒身为儿子与弟弟,竟敢图谋亲娘与兄长的家产,家产如何分,自是由爹娘定夺的,哪由得了儿子刮分的道理?

  给多少,便是多少,爹娘生养之恩已比天大,难不成便因这点小小的产业,便生怨怼,甚至怨恨生母么!

  “大逆不道,不忠不孝啊!”林老夫人捂心咒骂。

  林东恒撇过头,握紧拳头不看她,只疲惫道,“若娘觉在老宅日子清贫,儿子可接过府颐养天年,其他的,便不必想了。”

  说完,再不看那些人一眼,一手牵着夫郎,一手牵着自家哥儿,进了府去。

  未曾想过是这样的结果,从前这个儿子/弟弟十分孝顺恭敬,从不顶撞,因此林老夫人与林东福林东海,愣住。

  随后反应过来,便要冲入府中找林东恒算账。

  裘牧霆漫不经心一瞥,商十刘七拔剑,利刃寒芒凛冽,冷笑,“小爷这剑好久没喝过血了,不怕死的便尽管往里撞。”

  谁人会不怕死?林东福林东海恨恨往地上呸了一口,扶着林老夫人,“娘,我们回去再想法子,治治这白眼狼!”

  此处如此热闹,周围百姓自然围满了百姓的。

  大夏国以孝治国,孝道大过天,不孝之人为人不耻,今日林老夫人也算是状告唾骂林家三房了。然百姓们却并未如林家老宅众人先前所想的一般偏帮他们,反而哄笑一团,议论纷纷。

  竟是满**该!

  “呵,什么白眼狼,林家三爷做得对!”

  “啧啧,这回信我了罢,我就说么,当年三房是被赶出来的……”

  “竟有这样狠心的娘,分家一文未给……”

  “林六少爷小时病入膏肓,这林老夫人当真是想让三房去死啊,幸而林三夫郎真是个不凡的哥儿,生生吃了行商之苦,如今算是苦尽甘来咯!”

  “还有这林家大爷与二爷,嗤,一回来便要吞了人家的产业,黑心肝的……”

  百姓风向一边倒,林家老宅众人,只得悻悻狼狈逃回府中。

  外祖母与大舅父二舅父去“讨伐”三舅父,王恬恬未跟着一起去,只因觉着此举实在不妥。

  见众人回来,忙去扶老夫人,“外祖母!”

  林东福拦住她,对她道,“是恬儿啊,回房去罢,此处不需你。”

  林东海与他对视一眼,便知兄长有了盘算,是要支开外甥女,便也帮忙,三言两语支走了王恬恬。

  两人扶着林老夫人,也不让其余人跟着,径直去了林老夫人的房里。

  一进了门,林老夫人站稳了身子,无了方才病殃殃的模样,哀嚎一声哭出来,“老天爷,以后我们林家怎么办才好啊!产业已败光啦!”

  原来林东福与林东海在外经商,恰逢旱灾,已损了一些银子,回来时又遇山匪,险些丧命,好不容易脱身,周身细软却是被抢走了的。

  眼下,原本还算富贵的林家,竟只剩这间大宅,及一间寒酸铺子,并几十亩山地。

  “看来不逼他一逼,他是不愿将铺子给我们的。”林东福在屋内踱步,面色阴狠,“那些刁民胡言乱语,我们林家又在县老爷那里犯了事。如今看来,告他不孝是行不通了。”

  林东海急道,“必须将那铺子弄到手,那养颜水养肤水的秘方,也要那小贱,人交出来。”

  林老夫人止了哭,急急擦眼泪,“不仅那铺子,那小蹄子还有许多银子,从前每日便给我三十两呢!想必定是存了许多银子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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